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刀剑乱舞]小狐丸和三日月那些不得不说的事》作者:昼夏祁木 文案:   ※刀剑乱舞二次女性向创作,短文。   ※审神者(♀)的出没注意,是正篇中的视角人物。   ※此书走向是搞笑向,但偶尔会突然悲伤沉重一下。   ※CP/小狐丸×三日月宗近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小狐丸,三日月宗近 ┃ 配角:审神者,其他众刀男 ┃ 其它:刀剑乱舞 ==================   ☆、00-01      本丸,辰时。   当审神者顶着一头乱发醒过来时,看着从纸门外照进房内的光线时就知道时候已经不早了,她揉着眼睡眼惺忪地从柔软的被铺中坐起,然後手脚并用地爬向了门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光忠──”   好像这句绵羊般的话语就耗尽了她所有力气一样。审神者既疲倦又劳累的散着发丝,颓废地等着在本丸里就像是妈妈一样的烛台切光忠进来帮她穿衣整理头发,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然後审神者突然就听见了不远处庭院传来小狐丸的吼叫:“鹤丸!你这家伙是想和我吵架吗!”   审神者见怪不怪的故意扳起一张难看的表情,看着敲门後将门拉开的烛台切光忠,她问道:“小狐丸和鹤丸又怎麽了吗?”连日来两把刀剑男士吵架的场面,审神者是从刚开始会很担心,稍微後来一点觉得为什麽老是吵架,现在则是觉得有点烦了。   “主,妳的头发……”   审神者突然觉得烛台切光忠的脸有那麽一瞬间的扭曲。当然,只是那麽一瞬间,她看着烛台切在她旁边正坐後轻车熟路的从一旁的梳妆柜中拿出梳子和发饰,开始和她那像敌人一样的长发战斗,过了一会儿之後才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鹤丸对三日月做了什麽吧。”   审神者认为烛台切光忠现在一定想着他的主人怎麽可以这麽邋遢。一定。   “……我想也是。”   接着她听见自己这麽说。   《小狐丸和三日月那些不得不说的事》   第一件事:关於小狐丸的下限程度。   当审神者慢悠悠地等烛台切光忠比起妈妈,更像褓姆的帮她整理好头发也穿戴好那些复杂的外衣时,小狐丸和鹤丸的争吵(虽然她觉得只是鹤丸单方面的玩弄和小狐丸单方面的炸毛上钩)也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时期。审神者到了案发现场衣摆霸气一挥,自我感觉良好认为有威严地朝一旁的药研藤四郎问道。   “来说说鹤丸又中了什麽邪门儿找小狐丸试招?”   只见药研藤四郎无奈地耸肩,先是向她道了声早:“哟,早安啊大将。”接着又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才继续道:“听说是鹤丸在小狐丸面前亲了一下三日月的脸颊。”   “喔?”审神者眉端一挑:“真是了不起,你们应该赠与鹤丸最佳勇气奖才对。”她事不关己地开着玩笑,简直是标准的躺着说话不腿酸。   审神者想了又想,决定再问一句:“鲶尾呢?”   “我记得……今天是被安排和骨喰一起去马当番的预定?”不知道从何时出现的乱藤四郎就站在药研藤四郎的身边,审神者顿了一会儿,突然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句   “马、当番啊。”   瞬间就唤醒了烛台切光忠不好的回忆。   #   在这之後审神者和药研藤四郎与乱藤四郎一起去了马厩,果然在清扫马粪的地方找到了鲶尾藤四郎,审神者皱着眉捏着鼻子看着好像还有点乐在其中的鲶尾藤四郎觉得头有点疼。   “啊、主!怎麽来这种地方了呢?”   鲶尾藤四郎放下用来清扫马粪的大耙子後用清水冲了冲手走了过来,只见审神者迅速地挪着脚步瞬间就躲到了药研藤四郎的身後(因为身高差虽然躲得有点勉强)说着:“等等等等等──不要过来!”就算离上十几公尺也阻挡不了在这个地方浓烈的气味。   审神者决定把话说了就离开。   “那个、鲶尾啊,小狐丸现在好像心情不太好,内番你先放着,去和小狐丸说说话吧。”   “欸?我去吗?”鲶尾藤四郎眨眨眼,将为了方便做事而卷起的外套袖子放下道:“当然我是没什麽问题啦,那主呢?我觉得您去的话效果应该会比我还要好吧?”   审神者却在此时用严肃的表情,彷佛像是在说着什麽人生大道理。   “鲶尾啊,人都是需要适度的放松的,就把你的放松方法交给小狐丸吧。”   当然,只是一堆歪论而已。   “可是主,我们是刀啊。”   审神者:“……”   “鲶尾哟,不要太执着於那些小设定嘛。”   鲶尾藤四郎:“……”   将一个可怕後果扔给鹤丸之後审神者愉悦地离开了,她决定去炊房找准备煮午饭的烛台切光忠,顺便和她的爱刀讨论一下关於午餐能不能再加点肉的问题。   另一方面,鲶尾藤四郎也顶着一身马味到了小狐丸面前。   “小狐丸,听主说你很需要一个放松的方法?”鲶尾藤四郎在小狐丸身旁蹲下,看着还蹲在池塘前炸毛的小狐丸偏着头想了想,虽然他是不太了解三日月小狐丸和鹤丸之间的纠葛(?)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过如果只是对讨厌的人(刀?)的对付方法的话,他倒是真有那麽几招。   於是鲶尾藤四郎站起身笑了笑:“嘛、总有办法的!小狐丸,我们去马厩吧!”   “马厩?”小狐丸不明不白地看着来人,那表情好像就在说,他正在一个人在脑中想着要怎麽回敬鹤丸那个混帐的时候有一个人来打断了他的计画和妄想一样。   “嘛、一起来吧!”鲶尾藤四郎单眨着眼,俏皮地说着。   #   马厩,巳时。   “喂──鲶尾──来这里做什麽啊?”小狐丸不情不愿地踏进马房,之前与三日月宗近一起马当番就只有他被马无视的情景他都还历历在目啊这些讨厌的马。   小狐丸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会等这些马都没用处的时候把他们全烤来吃。   只见鲶尾藤四郎重新卷起外套的袖子,戴上塑胶手套拿起耙子,而後转头看向小狐丸,笑着说了。   “马粪就往讨厌的人身上扔吧!”   #   於是当审神者和烛台切光忠听见庭院中的喧闹从炊房出来一探究竟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小狐丸蓬松的白色长发在好几桶咖啡色物体的面前更显得雪白,审神者的脸都黑了。   当然,不排除可能是被气味熏到脸都黑了。   “天呀!鲶尾!小狐丸!你们在做什麽!”审神者忍不住用烛台切光忠的西装外套遮挡住鼻子,後者吃惊的回过头,但审神者一脸盎然地好像拿别人外套摀住口鼻的不是她一样。   “小狐丸……你冷静点、冷静点!”鹤丸国永面带菜色地看着那几桶东西,接受不能,他简直不敢相信小狐丸的下限可以刷新到这种程度,而且旁边的鲶尾藤四郎究竟在煽动什麽!   接着鹤丸国永就像看见了救世主一样朝审神者看了过来:“小姑娘!快快快、快来!”   “哈哈哈哈!上吧小狐丸!让鹤丸好看!”鲶尾藤四郎非常欢脱地拍了拍小狐丸的肩火上浇油。   审神者倒是觉得如果被那东西砸中的话一点都不会变好看,而且会让庭院变臭。   ……虽然现在就已经很臭了。   “你们──够了!鲶尾我不是说过不要收集马粪的吗!”审神者语无论次,她有些崩溃的一边担心着小狐丸的头发会不会沾到马粪弄脏,一边担心着自己的庭院会不会沾到马粪弄丑,又一边担心着她自己会不会被波及也沾到马粪发臭。   她要担心的事情真多,God。   “老天、三日月呢?爷爷在哪!”   “三日月两个时辰前和四队一起远征去了!还没有回来!”   “我──”靠。审神者咳了咳将不雅的话吞回喉中,道:“谁安排的啊!偏偏在今天去远征!”   在一旁围观的大夥儿都安静了一会儿。   药研藤四郎吸了一口气,然後面色难看,审神者觉得他是忘记了现场有马粪这东西的存在。   後,只听药研藤四郎平复了呼吸打破了寂静的空气:“大将,好像就是你命令的啊。”   审神者:“……”   “药研哟,不要太执着於那些小设定嘛。”   药研藤四郎:“……”   “大将,总而言之,还是先阻止小狐丸和鲶……”   倏然,堀川国广的声音插入打断了药研藤四郎的话语,带给了审神者无上的希望。   “回来了!远征的队伍回来了!”   审神者在此时终於放过了烛台切光忠的西装外套,从回廊的另一端跑向了本丸的大门,一边像疯子一样很没形象地又大喊又奔驰着:“三日月啊啊啊──爷爷啊啊啊──”   三日月宗近听见那凄厉的有如七月鬼门开出现的红衣女鬼般的叫喊,脸上依旧淡定的挂着平时的笑容让人有种不愧是超稀有级刀剑的感觉,他从和加州清光的对谈中抽身後伸出手摸了摸冲到了面前的审神者的脑袋,笑道:“呵呵、是小姑娘呀,怎了啦?别急,我在这儿呢,慢慢说。”   “请求三日月爷爷救救小狐丸!”   “小狐丸?”三日月宗近疑惑地歪歪头,“小狐丸他怎麽了吗?”   审神者表情凝重:“小狐丸已丧失理智,事态万分紧急。”   说的好像小狐丸是和鹤丸国永单挑後其中一把谁要断刀了一样。   被审神者根本不必要有的紧急气氛感染到的三日月宗近怔了怔,问了小狐丸所在的地点後收回了手,就算是紧张时体态还是十分优美地赶去了庭院。   “……呐、你们说,三日月爷爷是不是误会了什麽啊?”   被留下来的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   “主的说法很容易让人误会啊,这麽说,事情其实根本没有您说的那麽严重罗。”大和守安定笑着摇了摇头,“主也真的是越来越坏心眼了啊。”   “……我觉得很严重啊?虽然好像和爷爷想像的严重不太一样。”审神者表情严肃。   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言但是知情一切的堀川国广:“……”   加州清光在此时举起了手。   “这里这里──主人,我的脸和手都沾到血了,想现在去洗澡放松一下的说──”   审神者这时才注意到被遗留下来的两人身上都沾了些不明显的血迹,她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擦了擦加州清光跟大和守安定脸上的血,笑说:“好啦!这样又都是世界级的帅了!”   两人都被此举动搞地愣了愣,不约而同的笑了出声。   审神者被两人笑得莫名其妙,“没受伤吧?有受伤就去先去手入室喔。”她关心地提醒。   “是──”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笑笑说着就要往庭院的方向走去。   吓得审神者连忙拉住两人,表情认真,“今天你们从东回廊走回房间吧。”   “远离庭院,珍惜生命。”   #   在这之後,三日月宗近听着审神者的话万分火急地赶去了庭院,结果发现只是鲶尾藤四郎煽动着小狐丸用马粪扔鹤丸国永的时候,而鹤丸国永看见他之後居然不知怎麽的就躲到了他的背後。三日月宗近不禁在原地愣了足足有十秒,还是药研藤四郎叫了他才缓过气氛来。   “小狐丸。”三日月宗近笑了笑,朝前方抓了一坨马粪正准备要招呼鹤丸国永的小狐丸招了招手,小狐丸直到这时候才发现三日月宗近已经回来了,也愣了愣。“三日月?”   “呵呵、别生气嘛,我等等帮你整理头发好不好,你看你的头发都乱了呢。”   後来到达现场继续躲在烛台切光忠身後的审神者发誓,她绝对看见了小狐丸原本燃烧着的背景瞬间像被倒了桶冰桶一样瞬间熄火,然後一片春风吹过,隐约好像还有尾巴在後头晃。   小狐丸沉默着思考了一下後终於放下抓有马粪的塑胶手套,点了点头:“嘛,既然三日月都这样说了,那这次放过鹤丸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嗯?”   “你也要亲我一下。”   审神者:“……”   审神者真的觉得,小狐丸脸皮厚的程度没有下限一说。   #   小狐丸和三日月宗近双双离开之後,审神者以严厉(自认)的口吻命令鲶尾藤四郎将马粪给处理了,并且请看起来不太愿意的骨喰藤四郎监督让鲶尾藤四郎别再收集马粪。   就算真的有这种兴趣也不要放到她面前晃。   另一方面,回到房间的小狐丸和三日月宗近,小狐丸正甜滋滋的枕着三日月宗近的腿让对方顺着自己白花花的头发。小狐丸一直觉得三日月宗近的房间有一种茶香的味道,和三日月宗近的味道混在一起,总能让他浮躁的情绪放松下来。   “小狐丸。”三日月宗近细长有些薄茧的手指轻轻划过小狐丸的脸颊游向耳畔,勾起几搓揉顺的白发後又从指尖中落下,“虽然鹤丸好像希望我不要告诉你,不过我还是说出来好了。”   三日月宗近笑眯了眼,抬起手,宽大的衣袍袖子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呵呵、其实今天早上,鹤丸根本没有亲到我呀。”   “诶──是喔。”   “是呀。”   “……”   “咦!……没有?”小狐丸瞬间从三日月的腿上爬了起来,赤红色的双眼蓦地望进了绀瑠璃色的双眸里,小狐丸觉得连同三日月宗近眼中的月亮也好像都是笑眯眯的。   “呵呵、不过我也没想到小狐丸你的反应会那麽大,早上还来不及和你说远征出发的时间就到了,本来是想着回来之後再和你解释的,对不起啦。”   然後三日月宗近微微俯下身凑近小狐丸的脸,在他的唇印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这样就抵销了喔。”   笑得弯起了眼。   ☆、02      自马粪事件落幕後过了一阵子,这个国家的气候也迎来了秋季,正是让人容易食欲大振的季节。审神者在某个依旧凉爽的早晨睡醒,却觉得今天的本丸异常的安静。   没有小狐丸的大喊也没有鹤丸国永的大笑当闹钟,有种清凉的寂静感。   今天是烛台切光忠带领三队去远征的日子,审神者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地套上红色的外衣,就这样像个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病患一样乱糟糟地走出了房间,一路上在回廊居然连一个人都没遇到。   “今天我有安排这麽多人出去吗……”   审神者疑惑地抓抓头皮,就在这时,蓦地有一阵嗓音飘呼呼地出现。   “唉呀……小姑娘终於睡醒了吗?”   “呜哇!”审神者被吓地撞着了一旁的木柱,“──好痛!”   这麽大的反应好像反而让那声音的主人也吓了一跳,审神者摸着自己迅速肿了一个包的额头,眼泪就差那麽一点就要从眼眶中跳出,她抬起头,看见的是三日月宗近担心的表情。   “唔,是三日月爷爷啊。”审神者还以为会这麽没品味搞欢乐吓吓叫的人只有鹤丸国永而已。但就是因为对象是三日月宗近,所以她反倒开不了口像平常那样大呼小叫,只好乾巴巴地说了一句:“原来爷爷也会这麽吓人的啊。”   只见三日月宗近抬起他白皙的手,纤细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审神者头上的大肿包。   “对不起喔,我只是突然想试试看吓人,没想到小姑娘妳会吓到去撞梁柱。”   审神者:“……”   三日月宗近可能是无心的,但审神者却好似在话语中闻出一股浓浓的羞耻Play意味。   她才没有跑去撞梁柱呢!只是刚好梁柱在她的面前而已!   头上的包其实只要不特别去碰也倒不是真的痛到无法忍耐的地步,於是审神者主动换了一个话题。为了制止三日月宗近继续无心地羞耻Play她。   “咳、怎麽大家今天通通都不在啊?”   “大家啊,跟着小狐丸一起去找栗子了。”   审神者愣了愣,重复了一次:“找栗子?”   三日月在庭院边的回廊前坐下,审神者还可以看见陆奥守吉行前几天远征时,不知打哪来抓到的锦鲤鱼正在池塘里面欢快地游着,然後她也在三日月宗近旁边坐下了。   接着审神者就听见对方温柔的嗓音笑道:“哈哈、今天早上说了‘好想吃烤栗子啊’被小狐丸听见了,他就组织了一行人说要去後山采栗子回来烤呢。”然後三日月宗近不知打哪来的茶具和茶杯,倒了一杯热茶给了审神者。   她看着陶瓷杯里竖立着的茶梗撇了撇嘴。“要去之前不是应该和我说一声吗。”   “哈哈、小狐丸说小姑娘一直叫不醒,睡得很熟呢。”   审神者觉得她的头上都开始冒热烟了。   “三日月爷爷怎麽没一起去呢?”话才刚问出口,就见三日月宗近都笑弯了眼,瞳孔中的月亮渲染了色彩,美得似乎连庭院中飘落的秋叶美景比上都逊色了一筹。   “呵呵、是呐,小狐丸说他一定会采好几筐的栗子回来,要我在本丸等他呢。”   审神者笑笑地挑起了眉端,抿了一小口热茶。   “嘿──这样啊。”   是苦涩後才回甘的茶香味。   #   说起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的事,审神者就想起了他们刚来到本丸时候的事情,那时一队是由和泉守兼定带队出阵前往墨俣,在攻破了敌方的大本营之後回程的路途上捡到了小狐丸。   其实审神者对於现在陪伴在她身旁的这些刀剑并没有多深的认识,就连捡到了好几次的压切长谷部她仅靠刀身也都认不出来。在唤醒了沉睡在刀里的思念进行了谈话後审神者才知道那把在墨俣捡到的刀是三条刀派的小狐丸,是把不存在於未来的刀。   并,审神者发现小狐丸自身好像也没有对於那个自己会消失的未来抱有多深的了解。他始终都不觉得他已经离开天皇很久了,未来仍旧是个谜团。   之後在审神者告诉小狐丸锻炼所的刀匠和近侍合作的话,说不定就能锻出现在不在本丸的刀,结果外貌还是半孩子大的小狐丸就天天开始洗脑她,让他当近侍去锻刀。当时审神者完全不了解小狐丸到底想做什麽,以为只是单纯好奇刀匠是如何打造出他的夥伴,就乾脆地让他当了一日近侍。   “小狐丸就依照你的喜好来锻吧,刀匠会教你要怎麽做的。”   那时审神者笑着摸了摸小狐丸的柔顺的白发後就难得地和二队一起出阵去了。   结果傍晚和二队一起回来後,审神者僵在锻炼所面前久久不能自己,张着一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语,只听小狐丸用还是孩子的稚嫩嗓音说了,小手还抓着比外貌看起来比他更小的三日月宗近。   “是主说可以依照我的喜好来锻的吧?”听听,多麽理直气壮。   审神者:“……”   她是这样说了没错,但一下子就来了天下五剑中的其中一把三日月宗近,这刺激後劲未免也太大了些吧,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呀,她还以为回到本丸後等着的会是小狐丸和刀匠联手打造出来的大和守安定克|隆军团(那阵子不管怎麽锻刀刀匠都是锻出大和守安定)呢!   “我是三日月宗近,刀纹很多的缘故而被称作三日月,请多指教。”   三日月小小孩的手也紧抓着小狐丸的手,审神者在此时终於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请多……指教。”到底是怎麽样的喜好能让小狐丸锻出天下名刀。自这之後审神者就彻底清楚小狐丸和三日月宗近间不只是同一刀派的情谊,是更远远超过这的──   奸|情。   #   “说起来,我一直想问的,三日月爷爷知道那些未来的事吗?”   “说的也是呢──嗯……大概知道?”   “这样啊,因为小狐丸好像什麽都不清楚呢。”   “是呢。”   审神者偏过头看向三日月宗近,两人坐得久,茶杯里的热茶也已经开始由热转温、再由温转凉了。或许是错觉,但审神者似乎从三日月宗近漂亮的眼眸里看见了那麽一些沧瘠感。   “三日月。”   “呵呵、怎麽了吗?这还是小姑娘第一次这麽像主人呢。”   审神者身子顿了顿,微微握紧手中的茶杯,她到刚才为止还有很多想要说的话,但正要开口之际却发现那些话她一句都说不出口,由她的立场来看也不应该说。   ──抱歉哦。“……不,没什麽。”   #   本丸,申时。   小狐丸终於带着大夥儿归来,每个人身上脸上都沾染了或多或少的泥,就连小狐丸最宝贝自满白晃晃的毛发也不如往常那样乾净漂亮,但是他却背着整整一大筐的栗子兴冲冲地朝三日月宗近跑去,笑得开心地说了,像只希望主人快点夸奖他的大狗狗。   “看吧三日月!有这麽多栗子喔!”   ……虽然审神者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哈哈、这可真是……真厉害啊小狐丸。”   审神者觉得小狐丸的背景简直飘樱花飘成一片花海了,她毅然决然地转过头决定不去计较这两个人在她面前大胆放闪的举动,看着一夥人带回来的好几筐的栗子,这麽多根本吃不完。“那、麽,今天晚餐就吃栗子全餐吧。”   “呵呵。采了这麽多,大家要有觉悟不浪费的吃光光喔。”审神者笑眯了眼。   #   本丸西侧回廊,子时。   三日月宗近披着外衣坐在外廊上,刚好被一向晚睡的审神者发现了,她走了过去,没记错的话那个位置是她分配给三条刀派的房位,应该是小狐丸和三日月宗近的房间。   “三日月爷爷,这麽晚了还不休息吗?”审神者走了过去径自地盘腿坐下,“小狐丸?”   只听那天下五剑中被传最美的一剑用袖摆掩嘴笑了:“小狐丸累了睡得很熟呢,小姑娘才是,这个时间了还不准备入寝吗?”   “……爷爷,您意外地原来精力如此的充沛啊。”   ──做到让小狐丸累了而自己不累?究竟是怎样的玩法啊。   在心中暗暗嘀咕的审神者丝毫没觉得自己思考的方向已经越来越不健康了。   “哈哈哈、我可是个有精神的老爷爷啊。”   “……这样啊。”   ──嗯?审神者突然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她看着即使是夜晚,映照着月光飘落也依旧美丽的庭院秋景,接着又歪头看着一眼坐在一旁的三日月宗近,有些迟疑的开口道:“……所以三日月爷爷,你……是故意的吗?”   “呵呵、小姑娘是指什麽呢。”   “故意让小狐丸听见的,说你想吃栗子?”   尔後审神者就看见三日月宗近弯了眼眸勾起淡笑,美得就像高挂在夜空中的三日明月一样。   然後他就说了。“小姑娘不觉得,自己说的话被惦记着,是一件很棒的事吗?”   这句话让审神者张大了嘴呆愣在原地。   审神者:“……”   审神者真的觉得,她现在才蓦然惊觉,三日月宗近其实,就是个老流氓啊。   “对吧?”   “啊、嗯……呵呵。”   ☆、03      “好想吃烤栗子啊。”   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早晨,三日月宗近突然这麽说着,视角还隐约的看见了站在外廊转角的小狐丸柔顺又长的白发,抿起唇笑了,在他面前的石切丸还愣了愣,不明所以。之後没说多久,烛台切光忠就将在他面前的石切丸给带走了,今天是三队去远征的日子,石切丸前阵子被小姑娘给分去三队了。   三日月宗近转过头朝刚刚那个方向看过去,那抹白晃晃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哎呀……”   转回头,正好一片橘红的枫叶在他的眼前飘落。   #   “三日月!”   大约晨时,三日月宗近听见了不远处叫着他名字的声音,他正蹲在池塘前那着那只据说是陆奥守吉行出阵结束时带回来给小姑娘的“礼物”。   想起那时审神者的表情,就连三日月宗近都忍不住想笑。   小狐丸挥着手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三日月宗近的面前,咳了咳後道:“那个啊,接下来我们大家要上後山去采栗子吃,所以我来和你说一声。”   “大家?栗子?”三日月宗近佯装疑惑的歪了歪头。“怎麽突然?”   不过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小狐丸会因此而叫上一群人:“小姑娘怎麽说?”   一提起审神者小狐丸就有些心虚地抓了抓脸,“喔……因为主一直叫不醒,所以……有人建议三日月你就留在本丸吧,以免主醒过来的时候因为本丸没有人太生气。”   不用猜就知道这个方法是鹤丸国永提出来的。三日月宗近默默地想着,的确,在这个本丸里从来没被审神者凶过的刀也只剩三日月宗近了。小姑娘从来不凶他,相反的倒是会对鹤丸凶,不过那都是因为鹤丸国永在不对的时候做的不对事的关系。   所以果然还是鹤丸的问题吧。   “嗯,可以啊,那我就不去了。”三日月宗近笑了笑,又接着说:“正好我也想吃烤栗子呢,那就麻烦小狐丸连我的份也一起采回来哦,哈哈。”   小狐丸则是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没问题!我一定会采好几筐栗子回来的!三日月就在本丸等我回来吧!”   #   然後就在小狐丸一行人出发没多久之後,至少没过半个时辰,审神者就醒了,三日月宗近起初只是抱着一些好奇的心情,想知道若是自己也做出了和鹤丸一样的事的话,小姑娘是不是也会像对鹤丸国永大叫那样对着他大叫。   但事实证明,审神者就算是撞到头都差点痛到哭出来,也还是没有凶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   其实当听到审神者如此正经地称呼他名字的时候,三日月宗近是有些惊讶的,至少在他的记忆里眼前的小姑娘从没正常的叫过他,於是他笑笑回应着,用有些半调侃又有些半玩笑的语气。   却迟迟得不到审神者接下来的话语。   “小姑娘?”   三日月宗近发现审神者手中的热茶也已不再飘冒着热气,被风微微的水波面上只孤单地伫立着一根茶梗,“哈哈、听说茶里的茶梗啊,如果立起来的话,就会有好事发生喔。”   “欸?……嗯,我也听过这样的说法。”   “小姑娘刚才是想说什麽吗?”三日月宗近微偏着头看向审神者。   然後他只看见审神者身子微顿,像是在考虑着什麽,但最後还是摇了摇头。“……不,没什麽。”   #   三日月近宗知道小狐丸其实并不了解未来的那些事,三日月近宗也不清楚小狐丸对他抱持的究竟是什麽样的感情……不,或许该说是他不清楚他自己对小狐丸究竟有着什麽样的期待。   毕竟,他们都只是把刀而已啊。   仅仅只是那样。   “呐、三日月。”突然的出声,将帮小狐丸梳头梳到一半却开始游神的三日月近宗给吓了一跳,手微颤抖,柔顺又带着淡淡香味的白色发丝就从他的指间滑落了。“三日月?你怎麽了吗?”   “哈哈、大概是想睡了吧。”三日月近宗说着,身体向前倾,深海蓝的发丝和白色交错在一起,让他感到安心,在此刻,现在在这里,小狐丸是真的在他身旁。   “我们睡了吧?”   “嗯,晚安,三日月。”   #   “这样啊,因为小狐丸好像什麽都不清楚呢。”   “是呢。”三日月宗近微呼出一口气。   他在这个地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小狐丸,那时不知道为什麽而变得小小的他,和也是小小的小狐丸互握着对方的手,小狐丸的手出了些汗水,但却还是让人感到温暖。   “太好了!刀匠!真的成功了耶!是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从来没有那麽一刻觉得鼻酸想要落泪,明明是把刀,却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自己有着那麽接近於人类的那些情感。   ──发生了什麽事?   ──为什麽消失了?   三日月宗近有好多好多好多想要问的,却在看见有着一头褐色长发的女性时将那些话都吞了下肚,扬起嘴角介绍自己。他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女性就是他现在的主人,也是小狐丸的。   “我是三日月宗近,刀纹很多的缘故而被称作三日月,请多指教。”   让他再次见到了那自从离开三条家後就再也没有见过的小狐丸。   #   三日月宗近平稳的呼吸却没有回答,让误以为他已经睡着的小狐丸略为吃惊:“这麽快!”   将三日月宗近轻轻地移开放平在铺好的床铺上,小狐丸也躺下在一旁,或许真的是今天的活动而累了吧,因为没让他等太久三日月近宗就听见了小狐丸平稳有规律的呼吸。睡着的呼吸。   然後他缓缓地睁开绀琉璃色的双眸,眸中的三日月似乎也闪过了一丝涟漪。三日月宗近仅仅是把刀,但却也餍足得像人类,无法填满内心的渴望。   那是现在的小狐丸绝对不能了解的,蕴含着许多、许多的眼神吧。   “晚安,小狐丸。”   晚安。   ☆、04      “小狐丸!──”   在依旧平和的某一天,审神者是被压切长谷部的河东狮吼给叫醒的。不过那狮吼的对象不是她,而是最近被审神者念了一顿,近而一直都很安分的小狐丸。   无奈审神者只好踢开身上厚厚的棉被,咬牙切齿的也跟着吼了:“长、谷、部!──”   但应声推开门的一如既往的不是压切长谷部,而是烛台切光忠,他看着审神者依旧以一种非常不端庄的姿势躺在被铺上,像是习惯又像是有些放弃似的摇着头。“主,妳醒了。”   审神者看着外面才刚泛白肚的天,就知道现在时间根本不是她平时睡醒的时候,满腹怒火,满腹起床气:“长谷部那个白……咳,是在干麻!让不让人睡啊!”   “他不知道睡眠不足是美容的天敌吗!”虽然审神者从来没在乎过美容。   说穿了,其实她就是喜欢睡觉。   烛台切光忠看起来有些烦恼,“是关於小狐丸……”停顿了一下(审神者猜他是在想要怎麽开口)後过几秒他又接着说,“小狐丸不让三日月出阵,坚持要自己代替。”   审神者满腔怒火又涌了上来:“那就让三日月去远征,小狐丸出阵不就行了吗?”   烛台切光忠手中一边进行着平时的梳理动作,一边拿起红色的发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又从一旁昨晚就摆放好在一旁的外衣帮审神者穿戴,动作流利的就知道平时一定没有少做。然後他拉紧打了最後一个结,看着邋遢的的少女瞬间变的文静优雅,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小狐丸坚持要和三日月一起行动,不愿意分开。”   听了烛台切光忠的话之後审神者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的臭:“把人叫过来。”   一刻钟之後三日月宗近、小狐丸和压切长谷部都正坐在了审神者面前。   “小狐丸,说说你今天怎麽回事。”她板着脸,又过了半刻钟才开口,在一旁偷看的药研藤四郎发现审神者的心情是真的很不好。平时板着脸是装出来的。   只见小狐丸开了口,又闭上,又张开口,就这样重复了不下十次。   结果最後只吐出一句:“主,对不起。”   审神者板着的脸似是松了一点,但是她还是没有消气,因为她今天才睡了四个小时就被吵醒了。   “说,怎麽回事。”   在最旁边的压切长谷部看起来想要开口,但被审神者摇头制止了,最终也只能叹口气乖乖的坐在一旁和在场另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我想和三日月一起出阵。”   但是小狐丸才开说出口就被审神者打枪,她叹了一口气,尽量以平和的口气说话:“亲爱的小狐丸,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们两个人都满级了,不能放在同一队。”   小狐丸看起来很失望。   於是审神者只好转移视线看着坐在一旁的三日月宗近,一阵凉爽的秋风吹了过来,海蓝色发丝随着他歪头的动作微微飘起,三日月宗近只是眯着眼笑了笑。光是这个反应就让审神者非常确定三日月宗近也什麽事都搞不清楚,迷糊的很。   最後审神者决定让一队从原定的厚樫山改出征向博多湾,并且把小狐丸和三日月从队伍里撤除。   “小狐丸,明天我要让三日月出征厚樫山。”   小狐丸抬头看向审神者,她放下手中莺丸在前不久给她泡好的热茶,语气坚定。   “然後你要带队远征去镰仓。”   #   “三日月,我做了噩梦。”小狐丸回到房里就那样直钉钉地瞧着三日月宗近,後者只是眨了眨眼,接着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就像是那些与平时一样的笑容。   三日月宗近朝小狐丸的方向挪了过去正坐着,拍了拍自己的腿,小狐丸就和平时一样乖乖地将一颗白茫茫的脑袋枕了上去,三日月宗近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那人柔软的发丝,轻声地说了。   “小狐丸,那些只不过是梦境罢了,现实在这儿呢。”   “我知道,三日月。”小狐丸很快地就回答了,“我知道。”然後捉紧了三日月宗近深蓝色的狩衣,也不肯再说话了。三日月宗近张了张口,他想,他知道小狐丸做了什麽噩梦了。   那一定是他也曾经直面过的梦。   #   大和守安定与加州清光坐在审神者的两旁,审神者因为睡眠不足和许多事情而有些精神萎靡,她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看着里面掀起波澜的水纹厚慢慢平静,然後又反覆着同样的动作。   “主。”难得留在本丸悠闲一回的大和守安定想了一会儿之後才又开口,“小狐丸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您确定他会在明天恢复吗?”审神者在加州清光的眼中同样看见了好奇的神色。   然而审神者只是叹息。“不管明天如何,我的决定还是不会改变。”   “我们的立场来说,不应该有谁能拥有特权。”   加州清光立刻追击:“主人的意思是?”   事实上审神者觉得她已经有些猜出小狐丸难得的失常是因为什麽了,她静静地思考了一会,选择用更直接一点的方式说出来,“……就像是和泉守,不管再怎麽难过,他还是出征去了函馆那样。”   大和守安定怔了怔,似是想起了些什麽,垂下了眼帘,不说话了。加州清光也是。   ──他们都有一些不想触及却又不得不碰触的伤疤。他们都是。   #   小狐丸又做了个噩梦,他被惊醒,满身都是汗水,他转过头,三日月宗近就在他的不远处睡得很熟,夏季的闷热让小狐丸烦燥地伸手扯开里衣的领口,微弱的晚风透过竹帘和月光一起渗透了进来。他轻轻地拉开阖下的帘子走出了房间,被山围绕着的本丸在夜晚其实是有些寒意的,小狐丸被冷了一阵透心凉又觉得其实也无所谓。   他只是一把刀而已。   月亮很圆,被夜色平复了心情的小狐丸反而又有些泛困了。就在这时,後方的房间传来了些细微的声响,他转回头,正好瞧见三日月宗近探出头,眼神清明地不像是刚睡醒的人。   “外面很冷的,进来吧?”   “三日月,我们只是刀而已,刀是不会感冒的。”小狐丸乾巴巴的说着。   “但还是能感觉到寒冷不是吗?”   探头出来的人没有生气,他能感觉到小狐丸只是单纯的在无理取闹。   “小狐丸。”三日月宗近轻唤着。   小狐丸寻声有些茫然地看了过去,只见那有着漂亮绀琉璃色眸子的人掀开竹帘,将身子缓慢地挪出房外,然後用一双温热的双臂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我在这里,不用害怕。”   小狐丸赤红色的眼眸闪了闪,垂下头,正好将脸埋近三日月宗近温暖的脖颈里,他闷闷地应了一声,然後用着有些低哑的嗓音跟着念了一句:“你在这里。”   不断的反覆。   #   三日月宗近做了一个噩梦。   在他的梦里,三条宗近没有打造出那把叫做小狐丸的刀,然後过了很久很久,他被一群人运送到了叫做东京国立博物馆的地方。   再也没有被人使用。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